如果你不想住在那里的话，我以在学校附近订个旅馆。”

    张晓很清楚雪生指的什。不奇怪，因为那里，那个雪生曾把钥匙交到他手里的屋子，是一切不美好回忆的开端。

    也不管雪生看不看得见，他轻轻摇了摇头。把视线投窗外，张晓只觉得有点新奇。他以往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电车上，看着一成不变的景色，想着要回学校做的事情而昏昏欲睡。但现在他清楚，说不定以后每一次回到这座城市，都会有这一个人从遥远的另一个城市跑过来接他。

    雪生没有提，但他并不瞎。他看得到这辆车的车牌属于秋田。

    秋田到东京，飞机要两个小时，新干线要个小时，开车呢？要多久？他不会觉得疲倦吗？

    “如果前辈不介意的话，就住在那里吧。”张晓轻声道，“好久没去了。”

    从决定要跟雪生开始这场远距离恋爱开始，他就已经决心要忘记以前那些糟心事了。他的目标是未来，一直拘泥于过去是不会得到幸福的。

    他想要的是雪生毫无保留的爱，那是那个时候用钥匙打开那扇门的张晓最渴望的东西。他现在已经得到了，不希望这份爱里愧疚占的比重太大。

    似乎明白张晓的意思，雪生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。他用已经几乎听不音的中文道：“阿晓，谢谢你相信我。你要继续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信你。”张晓侧头调笑，“发音那标准，是找谁给你特训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难道不是你给我特训的吗？”

    张晓没有否认，只是抿了抿嘴，把那一点点狡猾的笑意咽了去。他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会，这样才有力气迎接一会一定会到来的、更强烈的爱意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典礼结束得很快。跟朋友合影了好一会，在一旁一直等着的雪生才忍不住伸手把张晓揽了过来。认识雪生的人忍不住声调侃：“前辈！晓之后很难回来了，你放他再跟我玩一会吧！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雪生坚定地摇了摇头，故意板起了脸，“我两个中间也隔着那远的距离啊！那我就把我的人带走了，各位好好玩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牵着张晓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