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底激怒的母兽。她完全无视了旁边的Lawrence,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弯曲如钩,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,狠狠抓向我的小腹!
你的孽种凭什么活着!凭什么抢走属于安安的一切!去死吧!
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!
谁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,目标如此歹毒!
周围响起一片女人的惊呼和男人的怒喝。
Lawrence反应极快,立刻侧身想挡在我前面。
但我比他更快。
三年的蜕变,不仅仅是心智的坚硬,更是对身体掌控的绝对自信。在苏晚那淬毒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大衣下摆的瞬间,我身体以一个极其灵巧的弧度向旁边侧滑半步,同时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,精准无比地、如同铁钳般牢牢攥住了她全力挥出的手腕!
咔嚓!
一声令人牙酸的、腕骨错位的脆响在寂静的大厅里清晰可闻!
啊——!苏晚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,整个人因为前冲的惯性和手腕传来的剧痛,狼狈不堪地向前扑倒,重重地摔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!精心准备的礼服被扯破,昂贵的珠宝散落一地。
我稳稳地站在原地,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蜷缩、痛苦呻吟的女人,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仿佛在看一只肮脏的蝼蚁。攥着她手腕的手指缓缓松开,嫌恶地在自己的大衣上擦了擦。
苏晚,我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,带着一种能冻结灵魂的寒意,几年不见,你还是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可惜,我早就不是当年任你母子揉捏的沈瑾了。
我的目光扫过她因剧痛和耻辱而扭曲的脸,最后落在她因愤怒和恐惧而剧烈起伏的小腹上,唇角勾起一抹极致冰冷的弧度:
还有,管好你自己的‘孽种’。我的孩子,轮不到你来置喙死活。
说完,我不再看地上狼狈不堪的苏晚一眼,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一粒碍眼的尘埃。挽起Lawrence伸过来的手臂,在无数道震惊、敬畏、复杂的目光注视下,在闻讯赶来、脸色铁青却不敢上前一步的顾承砚绝望的注视下,挺直脊背,如同女王般,从容不迫地走出了这金碧辉煌、却又上演了最后一幕丑剧的宴会厅。
门外的寒风凛冽,却带着自由的清新。
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T4航站楼,巨大的玻璃幕墙外,天色已经彻底沉入墨蓝。跑道上,一架架钢铁巨鸟在导航灯光的指引下滑行、起降,引擎的轰鸣声隔着厚重的玻璃,变成一种沉闷的背景音浪,永不停歇地冲刷着这座不夜城的神经末梢。
贵宾候机室里温暖如春,空气里飘散着现磨咖啡的醇香和皮革座椅特有的淡淡气味。巨大的落地窗外,机场的灯火如同铺陈在大地上的璀璨星河。Lawrence坐在我对面,修长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,处理着最后几封紧急邮件,银灰色的头发在柔和的顶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柏林那边的会议时间调整到下午三点了,这样我们落地后还能有半天的缓冲。他抬起头,深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,但更多的是沉稳可靠的光芒,医院那边我也联系好了,明天上午十点,Dr.
Evans会亲自为我们的‘小乘客’做第一次全面检查。他说着,目光温柔地落在我身上,带着全然的包容和守护。
我抚着小腹,感受着里面那个安静却无比坚实的存在,唇角漾开一个真切而温暖的笑意。三年浴火重生,Lawrence给予的不仅是事业上的鼎力支持,更是这份润物无声的陪伴与尊重,让我这颗曾千疮百孔的心,终于找到了栖息和重新孕育希望的港湾。
谢谢。我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安定。这份安定,不仅源于Lawren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