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泽林深敲门的声音混着雪松气息，从门缝里钻进来，开门，我拿了退烧药。

    镜子里的人抬起眼，发梢滴着水，在锁骨疤痕上汇成细流。顾承泽盯着自己后颈那片正在褪去的薄茧，指尖触到下方跳动的腺体——不再是Alpha的坚硬质感，而是Omega的柔软，却又带着Enigma独有的温热，像团随时会炸开的小火球。

    别进来。他的声音带着沙哑，冷杉信息素里的奶香突然加重，林深，你离我远点......

    话没说完，门被猛地推开。林深穿着睡袍闯进来，看见满地的玻璃碎片，以及顾承泽后颈正在发光的腺体。雪松气息骤然收紧，像道保护罩裹住房间里紊乱的信息素，却在触到那抹蓝光时突然凝滞——他在《ABO遗传学》里见过这个，只有万分之一概率的Enigma觉醒，会伴随腺体荧光和信息素属性紊乱。

    你早就知道自己是Enigma林深蹲下身，避开玻璃碎片，指尖悬在顾承泽后颈上方，不敢触碰，所以当年才会注射Alpha诱导剂......

    记忆突然闪回。五年前的医院走廊，顾承泽攥着体检报告发抖，纸张边缘被指甲抠出褶皱——Enigma体质，建议终身服用抑制剂。可他转头看见林深被经纪人骂Beta拖累Alpha，于是把报告塞进垃圾桶，笑着说：林哥，我分化成Alpha了哦。

    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。顾承泽低头时，眼泪滴在林深手背上，你总说Alpha要强大，要保护想保护的人......我想当那个能站在你身边的Alpha，而不是需要你庇护的Omega。

    信息素突然失控。冷杉的清苦与奶香交织，混着Enigma特有的中性气息，在浴室里掀起风暴。林深闻到自己的雪松里多出一丝甜腻——那是被顾承泽信息素同化的征兆，只有伴侣之间才会出现的信息素共生。

    7

    旧恨新仇

    傻蛋。他忽然抱住对方，掌心按在顾承泽发烫的后颈，我从来没在乎过你是Alpha还是Omega......当年我推开你，是因为经纪人说你声带受损是我害的，说你需要远离娱乐圈才能康复。

    顾承泽猛地抬头，鼻尖几乎碰到林深的：所以你就信了信那个把硫酸泼向你的人，说的每一句话

    空气骤然凝固。林深盯着顾承泽眼底的血丝，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个暴雨夜，经纪人说顾承泽收了竞品公司的钱，故意接近你，而他居然没去查证，就把那人送的项链扔进了垃圾桶。

    你以为那瓶硫酸是冲我来的顾承泽扯开领口，露出锁骨疤痕，其实是你的经纪人雇的人，本想毁了你的腺体，却被我撞见......他忽然抓住林深的手，按在自己心脏位置，这里还有道疤，你知道吗当年我替你挡下硫酸后，被经纪人关在地下室，说只要你承认是自己泼的，就放林深去拍戏。

    林深的指尖在颤抖。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顾承泽的抑制剂手环内侧会有划痕，为什么这人总在深夜弹那首跑调的《La

    Vie

    en

    Rose》——那是他被关在地下室时，唯一能想起的、林深教他的歌。

    对不起。他低头吻上顾承泽的疤痕，雪松信息素裹着愧疚涌出来，我应该相信你的，我......

    顾承泽忽然咬住他的下唇，Enigma的信息素如潮水般裹住两人：现在道歉太晚了，林深......他的声音带着哭腔，却又含着笑，我的腺体在喊你的名字，你听见了吗

    浴室的水流还在响。林深抱着顾承泽坐在瓷砖上，感受着对方后颈的荧光渐渐变亮——那是Enigma体质彻底觉醒的征兆，意味着从今以后，顾承泽可以自由切换Alpha与Omega的信息素，却也意